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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德光看着这一家子的表演,却很沉着,他在考虑另一个问题。

丁大柱不能下床,谁给他递的老鼠药?

这事不能不明不白,如果丁大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,岂不是他这个大队支书的失职?

几个妇女在劝乔兰花,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。

大冬天的,地上多冷啊。

乔兰花确实感受到屁股底下越来越凉,有点受不住。

于是也就一边哭着数落,一边也半推半就地起了身。

几个妇女把乔兰花扶回到屋里椅子上坐下。

几个村民已经把丁大柱的床重新抬回客厅。

又分别把那些个哭倒在地上了的儿子们,媳妇们,架回到屋里。

跪倒在地上哭着实在太凉了,有族人已经拿着大箩筐去扯了很多的麦草回来,把客厅的地上全部铺了厚厚的干草。

几个痛哭的儿子儿媳妇看到有人在铺干草,一边哭着一边配合挪动着身体。

哭了一大阵子,大家开始来劝。

于是儿子媳妇也半推半就止了哭泣。

柳适谊一直和丁飞阳在一起冷冷看着这一家子唱大戏一样。

心里只为丁大柱感悲凉。

哭声终于止住,丁飞龙作为大儿子,要和几兄弟商议葬礼的事宜。

村里专门负责办白事的丁八斤,已经来了。

丁飞龙去和丁八斤谈论如何办丧事。

乔兰花也跟着在一边商量。

丁德光走到乔兰花面前:

“兰花,丧事的事,先不急着商量。

我想问一下,大柱是怎么拿到老鼠药的,他不是躺在床上动不了吗?”

乔兰花看了丁德光,突然翻脸,大为恼怒:

“五叔,你什么意思,难不成还怀疑我害他不成?”

“兰花,你安静一下,我没有怀疑你害他。

我只是想知道他从哪里拿到的老鼠药。”

乔兰花神色悲凄,还挤出几滴眼泪来:

“都怪我,我忘了,他床头下,几个月前一直就压着的几包老鼠药。

隔壁不是喂了猫了吗,今年好长时间都没有老鼠了。

我哪里还记得这个。

刚才他叫我给他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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